橘皮三叶

【朱一龙水仙|璧衡】当皇帝开始磕cp

【楔子】   【一】  【二】  【三】  【四】

——第五章——

       宿醉的感觉真不好受,齐衡睁开眼的时候,只觉得头疼的快炸了,浑身散了架似的酸疼。

       等完全清醒过来后,他平躺着看着眼前的床幔,不是自己屋里的样子,才后知后觉自己昨天已经和连城璧成亲了。

       等等!那昨天岂不是洞房之夜!

       齐衡“哗”地一下撩开被子,见自己贴身的衣服都还在,身上也没什么特别的痕迹,这才放下心来。

       不过昨天喝醉之后的事情完全不记得了,他是怎么回房的,又是怎么脱掉外衣睡下的,一概想不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现在脑子里唯一还记得真切的,大概是刚才临睡醒时一场梦的零碎片段,梦中欢愉旖旎,想想就觉得脸红心跳,齐衡努力去探寻梦里那人的相貌,却不大看得清那是谁了。

       而更凄凉的是,齐衡的亵裤湿了,他居然在梦里缴械了。

       反应过来的第一瞬间,齐衡脑中闪过的想法就是,绝对不能被连城璧发现!好多年都严以待己的小齐大人,在和连城璧成婚的第一晚就做了春梦,而且在梦里还做完了全过程。想想也能知道连城璧会怎样看他。于是齐衡手忙脚乱地裹着被子下床,想要招呼不为过来帮他。

       好巧不巧,就在齐衡脚刚落地时,门吱呀一下开了,连城璧站在门口,手里端了一碗粥,正好看见裹得跟个粽子似的齐衡。

       连城璧默了一瞬,有些想笑: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齐衡和他对视,眼前的面容突然就和梦中的那人重合起来了,只是梦里的连城璧脸色潮红,有汗从他额边滑落,辗转过他的眼角、硬朗的下巴,最终滴落在齐衡的胸膛。梦里的连城璧抱着他,在身体里一下又一下地冲撞,把啜泣声打碎在旖旎的空气中,而自己嘴里一遍又一遍唤着的是:“城璧……城璧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居然做了有关连城璧的春梦!齐衡感到震惊,荒诞!真是荒诞!

       而梦中的做爱对象就站在自己面前,齐衡脸涨得通红。

       连城璧见他不说一句话,眼神飘忽,面色通红,还以为他生病了,忙走上前去,想要碰他的额头,被齐衡伸手一把打掉:“我没事,连大人你你你你先出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连城璧见他精神还挺足,想来也没什么大碍,就放下心来,把那碗粥先放在了旁边的桌上,对齐衡刚刚给他的称谓不太满意:“我们既已成婚,称呼就不要太生疏了,以后你直接叫我城璧就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听到“城璧”这两个字,齐衡脑内的神经突突地跳,似乎有一种梦境成真的错觉,于是反应大了些,向后连跳两步,厉声道:“不可!不可!”

       这一跳倒不要紧,直接把被子跳掉了,于是齐衡沾上了精|液的裤子彻底无遗地暴露在连城璧眼前。

       连城璧见此情形,心下了然,无奈地叹了口气:“你刚才想让不为进来帮你换洗?”

       齐衡窘迫地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   连城璧在他身旁坐下,示意他过来,伸手想要帮他褪去亵裤,齐衡结结巴巴:“你干干干干……干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连城璧把手抱在胸前:“帮你换洗。”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,“哦~那我不帮你了,你自己来吧,脱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可他说完这话并没有要走的意思,坐在床沿目不转睛地盯着齐衡,齐衡扭捏了半天,发现自己在他面前脱裤子这件事实在是更羞耻,心想反正也是成了亲的,以后难免有这些有的没的肌肤之亲,干脆一咬牙,紧闭上眼:“算了算了,那还是你来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两人就这样折腾了一阵,齐衡擦洗完坐在床上,裹着新被子看着连城璧在屋子里进进出出,心潮汹涌澎湃,上演着哪吒闹海的大戏。为避免尴尬,齐衡主动找话题聊:“咳……现在什么时辰了?”

       连城璧差不多收拾完了,在窗边靠着:“差不多晌午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这么晚了?”齐衡瞪大双眼,“我旷了早朝了么?我没有告假!”

       “无妨,”连城璧走到桌边,捧起刚才端进来的粥,“皇上给你我特许了三天假,不用上朝。我看你睡得熟,没有叫你……唉,粥凉了,我叫人再做碗新的来,你昨天喝了酒,先吃些粥垫垫肚子。”

       齐衡不喜欢吃粥,便趁着连城璧出去的工夫,从被子里钻出来,拿两件新衣服换好,偷偷溜了出去。

       这还是齐衡第一次在连府里闲逛,明明这么大一个宅院,全府上下的下人两只手都能数得过来,齐衡绕了一圈,几乎都能把每个人给记清了。

       连城璧这人看上去凶狠狠的怪让人畏惧,没想到居然在后院种了一院子的花花草草,而且长得很好,看得出来是被精心照料着的。要是说这都是连城璧亲自打理的,齐衡倒要对他另眼相看了。

       后院东南角被空出来一小块地,明显是刚翻新的土壤,也不知道连城璧又看上了什么品种的花,要栽在此处。

       不过连府实在是太大了,比齐国公府大了足足有一倍,齐衡心想,真是奢侈,难怪都说连城璧家业雄厚,权势滔天,这样还不知收敛,的确嚣张。

       齐衡走得有些累了,想回房歇一会儿,推开房门的时候才发现这并不是自己昨晚睡的那间,都怪这外面的环境太像了,这才走错了路。

       这屋里有架屏风,隔着屏风影影绰绰地显露出一排书架的影子,齐衡惯是个爱读书的,便想着先从这里取两册书来打发时间,一会碰着连城璧了再跟他讲,就提起衣摆绕到屏风后面,弯腰查看书架上的古册。

       “你在做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齐衡还没来得及看看书名,屋外就传来了连城璧的声音,其中透着严厉与不满。

       但齐衡还沉浸在寻书的乐趣之中,并没有注意到连城璧语气中的异常,从屏风后面探出半个脑袋来,朝连城璧挥了挥手:“连……城璧,我想借你两本书看看。”

       碍于昨晚做的那个梦,他还是执着地不肯只叫他“城璧”,于是折中了一下,连名带姓地喊他。

       连城璧阴沉着脸大步迈进来,扼住齐衡露在半空中的手腕,把他的手臂钳在头顶。齐衡被他的力道冲得向后退了几步,背撞在身后的书架上,完全被夹在连城璧和书架之间。

       “你在找什么?”连城璧捏起齐衡的下巴,逼迫他抬头看自己,“搜集证据?然后把连府上下一网打尽?”

       齐衡能感觉到连城璧整个身子都在抖,连说话都气息不稳:“可是你别忘了,齐元若,你现在也是连府的人,你是我的人,你是我的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他又连着重复了几遍这句话,见齐衡眼眶红红的,下巴也被捏红了,才恍若醒来一般松开了齐衡,卸下力气靠在齐衡对面的书架上,止不住地颤抖:“为什么不能同我好好过日子?”

       齐衡其实是被他吓着了,以前虽也知道连城璧不是好惹的,但在朝堂上常见到的,也总是笑眯眯的,颇有点笑里藏刀的意味。再加上近来连城璧对他一直都挺温和,几乎让齐衡忘记了,和自己成亲的这人,是本朝江山的实际掌权人。

       刚刚他那个样子,分明是一只失控的野兽。

       但这样的人,即使心里住了一头野兽也并没什么稀奇。

       等齐衡平息下惊吓之后,缓过劲来,看着眼前目光游离的连城璧,却并没有想快些逃离的恐惧,反而有股想拥抱他的冲动。

       被自己心里的想法吓了一大跳,齐衡甩甩脑袋,难道我喜欢上他了?不,不可能的,大概是因为可怜他,而自己从小也不怕这些野兽之类,还记得十五六岁的时候,烈马无人能骑,就要被送去屠杀掉,他还记得那匹红鬃烈马的眼神,黑压压的叫人害怕,可是在那个月夜止不住地流泪,齐衡不忍,便自请驯服烈马,那时他也一样毫无畏惧。

       更何况,连城璧或许并不是一头野兽。四五年前的时候,京城里也该还流传着“连家公子,温润如玉”的歌谣,连城璧也还和齐衡一样是名满京城的贵公子,但短短几年,人们全都忘记了,曾经的谦谦君子连公子消失了,现在站在他面前的,是声张势厉的连大人。

       是他自己把自己藏起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也许刚刚看到的,只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兔子呢?

       齐衡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,不由得在阴影里偷偷弯起嘴角,才没有被连城璧看到。连城璧又拽着他到了屋外,留下一句“今后除了寝房,你不准随意查看其他房间”,又拂袖离开了。

       这人真是……齐衡又想到皇上昨天同他讲的那番话,连城璧真的早就喜欢自己了?

       切,反正是真没看出来,哪有对喜欢的人这么凶的。

       不过齐衡是不查明真相誓不罢休的性子,可是直接去问连城璧这种事,未免也太蠢了。刚巧回到寝屋的时候看到不为现在门口,就凑过去问他:“不为,怎么搞清楚一个人到底是不是喜欢你?”

       不为又觉得自家公子莫名其妙了,但还是仔细想了想:“公子,小的以前见话本上说过,如果喜欢一个人,亲吻的时候就会听见心跳声。”


——TBC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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